第六十三章流夜似夢（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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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三章流夜似夢（二）
“水門他年紀太大了，不適合你……他已經有奇奈了……”
他在說什麽？
夜晚無情的山風吹著，將自來也的話吹得零散，伊藤碧瞪著迷茫的大眼睛，摸不著頭腦。
“究竟是我的腦袋銹了，還是這風聲太大？”伊藤碧驚訝地看著面前那人，吃驚地想著，“不然的話，怎麽他的語氣，給我的感覺就好像……好像他是在說我一個小孩子樣的人喜歡水門——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？”
“……而且已經不記得你。”最後的那句話，自來也說得十分閃爍，仿佛在回避著什麽。
一陣難熬的寂靜後，是伊藤碧在開口：“如果您的意思，只是想說，讓我不要“癡心妄想”、不要去跟奇奈搶水門，那麽請盡管放心好了。可是，除此之外，您……真的不打算對我多說些什麽嗎？”伊藤碧其實有些疑惑於自來也為什麽要那麽問，好像在認為她一個“孩子”是在以大人的感情喜歡水門一樣？不過此時此刻，情緒低沈的她沒心情去計較太多，尤其是在聽到最後那句話的時候。
夜風僵在了那裏，自來也沒有做聲，而是默默地轉過身來，用有些審度的目光望向伊藤碧，對上她清明的視線。
“他是失憶了……但您認為那是什麽原因呢？”輕靈甜美的聲音在空中飄蕩，卻能凍出冰來。
自來也依舊沒有說話，只是眼神深邃了些。夜色下，隱隱可見伊藤碧唇角揚起一個弧度，女孩二話不說自地上站起，轉身就要走。
“等一下！”自來也忽然叫道，“……什麽時候知道的？”
“從一開始就猜到了，只是之前一直都不知道原因。您別忘了，讓您去保護水門的人——是我！”邊說著，女孩的身影邊在夜色中漸漸隱沒。
“……”高大的男子死死地掐住了手，忽地一個瞬身，攔在女孩面前，雙手抓住她的肩頭有些激動地晃著，“質問”道，“既然你什麽都知道，為什麽不告訴他？為什麽、為什麽……默不作聲……”
“啊，今天之前，我是很生氣的，不知道您為什麽要那樣做，或者縱容了別人那樣做——畢竟，他可是你的弟子啊！”伊藤碧擡起頭去，那臉上的神情讓男子見了後竟不覺心生畏懼——小小的臉上不是生氣，而是掛著笑容！而明明是在笑著的，自來也卻覺得，那笑比哭還淒涼。
“可是今夜後……”伊藤碧依然微笑著道，“……我想，也許我該感謝您……”
“什麽？！”自來也僵住了，連伊藤碧抽身而去都沒有覺察到——徹底地被她臉上的笑容震住了——誠摯的笑容？
他也許準備好了要應對女孩知道真情後也許會有的憤怒、不甘、難過，還有怨責……卻遠遠沒有料到她竟然知道了一切，卻居然選擇隱忍，更沒有想到……她、她居然感謝……感謝自己？
“丫頭！”自來也大呼一聲，這才發現伊藤碧早已不見了人影，夜色裏有風吹過，呼啦啦地響，他不自覺緊了緊衣襟，又一次感覺木葉給予的不是溫暖，而是寒冷……
“碧丫頭，你知不知道，水門他看你的眼光雖然……但他喜歡的……不是‘你’呀！”自來也有些頹唐地坐倒，伸手去搜酒瓶時，搜出來的都是空空——原來一早，所有的酒都已被女孩順走。
“這算是賠償嗎？”自來也有些自嘲地笑著，心中既無奈又有些擔心。
那天晚上，誰都不知道伊藤碧究竟喝了多少，也許當一個人獨自面對信仰倒塌的傷懷時，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，所以只能一邊用辛辣的感覺來麻痹自己的感覺和心，又或許，是想用一醉來驅除所有的不快。
最後，她做到了，在遠超出了預料而喝光了所有的瓶子之後，她孤零零地倒在了叢林地中。
如果不是宇智波鼬那小子太過大膽，為了怕家人阻止自己的“高危動作”而深夜潛入林中“特訓”時“撿”到她，她也許要留在林中過夜了。
“詭學三式！”伊藤碧左手在地上一托，忽然縱身連竄三個空“花”，一瞬間，就“綻開”到了遠處，此後，更是遍空開“花”，白衣飄飄的身影仿佛能隨便出現在長空每角。
這又是自己的時空間之術混用出的招術，只不過施術者明顯還不能像自己那樣隨意控制身形於虛空間的閃動，每行一步，才要借助於三個變點的挪移——盡量接近而無法準確抵達目標。
不過，即便如此，波風水門亦不敢大意，忙打起了精神招架——犀利的眼神、淩厲的招式——她是真的要置我於死地而後快嗎？
波風水門在基本上只守不攻的被動中劍眉越抿越深——若不是那笑意雖然削減了，溫柔卻始終不減的神色，他幾乎以為自己的猜測是真。
可是，他就是下不了重手——不願對她揮劍——縱使是心緒有亂，左支右絀的現在！
那幽碧幽碧的瞳中，隱藏了怎樣的深情？
波風水門時常看著看著，就會迷了心智，失了神，讓那下一招錯亂……甚至偶爾，會讓自己險象環生……
小河叮咚……
細雨漂浮……
也許還有七彩霓虹……
在那裏，他看到了一生中永難忘記的光景——
仙女？！
記憶的深處，忽然浮起了一個模糊身影！
劍挑碧波，水珠清新微潮的氣息透來，恍然的印象裏，仿佛從那遙遠的時空中，覆活了的靚影如水瀉般逼來——
那仿佛一直環繞在身邊的幽蘭吐息，像是延續了千百年而從未斷絕過……
“……自來也曾經說過，水門君的心裏一直有一個女人……自來也他也並不是故意要那麽做的……”大蛇丸的話語縈繞在伊藤碧的耳邊。
伊藤碧水碧的眸子一瞇，疼痛流了出來。
她長劍一抖，唰地一下就刺了出去，和著心痛，這一劍，是真的下意識地帶上了幾分恨意和狠厲……
“……有著一頭動人的青絲，還有一對靈動的碧綠眼瞳……行動處若煦風拂面；回眸一笑時，更勝紅蓮散香——這是自來也形容波風水門對那個少女的描摹，怎麽樣，是不是覺得感覺很熟？……”
劍光越逼越近那男子的時候，伊藤碧的心就像那有些拿捏不住的劍尖一樣，顫動不已、疼痛不止！
“……不過喲，那可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少女，不是什麽小丫頭！……”
魔音如在耳，喉口似乎又有了腥甜，她不動聲色地壓下那種感覺，努力讓自己的異樣不被察覺。
……
“……我想，這也許就是一種自然而然的本能吧——只是對小碧你一個人……”
……
“吶，水門哥哥。”小河邊，年幼的伊藤碧突然微笑地看向波風水門，笑著道，“這個問題，我以後不會再問，除非有一天，你自己告訴我，不過，不要再是什麽‘本能’那樣模糊的答案。”
“好！”波風水門鄭重地承諾著，“如果有一天，我知道答案的話，一定告訴你！”
……
印象中那叫人甜到了靈魂深處的話語言猶在耳，混雜著大蛇丸的話齊湧上心頭，沖擊著伊藤碧一直在疼的心靈——可是為什麽、為什麽當真相揭露的時候，上天要給她一個如此殘酷到了極致的事實？！
難道上天將她拋到了這裏，就是為了讓她在歷經喪親亡師之痛後，又要將那唯一的溫馨支柱也一同奪了去嗎？
伊藤碧的眼中有著恨！
她恨自己應該早就發現的——波風水門的失憶、他在“秘境”中抱著自己時的忘情一刻、他對自己莫名的好……還有那個小玉……她應該早就知道的——這個世上怎麽真的會有那麽一個出色的男子，莫名其妙地對自己這樣一個小女孩那麽得好！
波風水門的舉止異常，她不可能一丁點都感覺不出來，可是人類本能的趨吉避兇特性讓她選擇了逃避、選擇了不去面對……
她的眼中噙著淚花，模糊著開始有點不清——
“水門！我真的……真的只是一個替身嗎？”她在心中無助地吶喊，揪心的感覺仿佛快要撐破胸臆，暗啞著她的五感六智察覺不出那夜風之冷冽、那春水之冰寒……因為她的身、她的心更冷！
右手忽然被捉住了，不屬於自己的體溫襲上心頭，她的手一抖，那本就不緊的飛虹劍咕咚落水，估計這會子已然消失到了異空間。
波風水門手中的白雪劍也已不知何時被召喚走了。右手制住伊藤碧持劍的手後，他很快換了左手握住那只小小的右手，自己則騰出了右手去撫向女孩冰涼的小臉。
波風水門的心是激動的，激動得都快要跳了出來，激動得連手都在抖個不停、無法掩飾，也因此，激動得都沒有註意到對面人的異狀——天，他多麽想告訴所有人，自己現在那雀躍無比的心——特別是她！
是你嗎——是你嗎——！
他心底在打鼓，心中那個模糊的身影正在一點一點地清晰……
就在他激動地反而益發緩慢地伸出手去的時候，就在他顫抖著的右手快要碰到伊藤碧的那一刻——女孩忽然撥開了那只手，瞬間便向後一閃，拉開了兩人間的距離，叫他的手、他雀躍著的心一瞬間都撲了個空。
那靈魂深處，不知名的一股感覺也忽地沈睡……所有的一切，又都恢覆到了冷寂，和現實。
“……”嗡得一聲，如同當頭一悶棍！波風水門很是小懵了一會，這才平視著看那前方的女孩，不由又是一楞。
“你果然是最棒的，在同任何人的作戰中總是能戰無不克，那極致的速度總能於最快的距離取了敵人咽喉、心頭的熱血，要了性命，就算是現在的我用盡了手段，都無法真正近身分毫。金色閃光的名號果然名不虛傳，我冷玉公子甘拜下風！”伊藤碧看著波風水門，口中悲傷地道，黑發被手中強烈旋轉著的淡藍色查克拉激得四散飛舞。
“我的螺旋丸？不，好像還有些不同，是那種連才剛發明螺旋丸不久的自己都還沒突破到的帶屬性螺旋丸！只是……她在幹什麽！”波風水門劍眉深蹙，又驚又愕：驚得自然是伊藤碧手中的那個有些不太一樣的螺旋丸，愕得卻也是那不怎麽規則的查克拉球——直覺告訴他，危險！非常危險！！
“可是，敵人有時候卻並不是靠苦無、飛鏢這類冷兵器，還有速度能贏的。有的時候……需要絕對的力量！就比如說……九尾！”言至此，女孩忽然加力催動了手中越來越大的藍色查克拉球，球的邊沿還出現了細薄的刃狀，吱吱嗚嗚的風聲頓時在天地間大作。
“唔。”伊藤碧的唇角淌下一絲鮮血，整個人包括臉都被遮擋在查克拉球高速旋轉下生成的白色光芒下，只有那傲然而視的犀利視線，自刺眼白芒後透出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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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晚無情的山風吹著，將自來也的話吹得零散，伊藤碧瞪著迷茫的大眼睛，摸不著頭腦。
“究竟是我的腦袋銹了，還是這風聲太大？”伊藤碧驚訝地看著面前那人，吃驚地想著，“不然的話，怎麽他的語氣，給我的感覺就好像……好像他是在說我一個小孩子樣的人喜歡水門——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？”
“……而且已經不記得你。”最後的那句話，自來也說得十分閃爍，仿佛在回避著什麽。
一陣難熬的寂靜後，是伊藤碧在開口：“如果您的意思，只是想說，讓我不要“癡心妄想”、不要去跟奇奈搶水門，那麽請盡管放心好了。可是，除此之外，您……真的不打算對我多說些什麽嗎？”伊藤碧其實有些疑惑於自來也為什麽要那麽問，好像在認為她一個“孩子”是在以大人的感情喜歡水門一樣？不過此時此刻，情緒低沈的她沒心情去計較太多，尤其是在聽到最後那句話的時候。
夜風僵在了那裏，自來也沒有做聲，而是默默地轉過身來，用有些審度的目光望向伊藤碧，對上她清明的視線。
“他是失憶了……但您認為那是什麽原因呢？”輕靈甜美的聲音在空中飄蕩，卻能凍出冰來。
自來也依舊沒有說話，只是眼神深邃了些。夜色下，隱隱可見伊藤碧唇角揚起一個弧度，女孩二話不說自地上站起，轉身就要走。
“等一下！”自來也忽然叫道，“……什麽時候知道的？”
“從一開始就猜到了，只是之前一直都不知道原因。您別忘了，讓您去保護水門的人——是我！”邊說著，女孩的身影邊在夜色中漸漸隱沒。
“……”高大的男子死死地掐住了手，忽地一個瞬身，攔在女孩面前，雙手抓住她的肩頭有些激動地晃著，“質問”道，“既然你什麽都知道，為什麽不告訴他？為什麽、為什麽……默不作聲……”
“啊，今天之前，我是很生氣的，不知道您為什麽要那樣做，或者縱容了別人那樣做——畢竟，他可是你的弟子啊！”伊藤碧擡起頭去，那臉上的神情讓男子見了後竟不覺心生畏懼——小小的臉上不是生氣，而是掛著笑容！而明明是在笑著的，自來也卻覺得，那笑比哭還淒涼。
“可是今夜後……”伊藤碧依然微笑著道，“……我想，也許我該感謝您……”
“什麽？！”自來也僵住了，連伊藤碧抽身而去都沒有覺察到——徹底地被她臉上的笑容震住了——誠摯的笑容？
他也許準備好了要應對女孩知道真情後也許會有的憤怒、不甘、難過，還有怨責……卻遠遠沒有料到她竟然知道了一切，卻居然選擇隱忍，更沒有想到……她、她居然感謝……感謝自己？
“丫頭！”自來也大呼一聲，這才發現伊藤碧早已不見了人影，夜色裏有風吹過，呼啦啦地響，他不自覺緊了緊衣襟，又一次感覺木葉給予的不是溫暖，而是寒冷……
“碧丫頭，你知不知道，水門他看你的眼光雖然……但他喜歡的……不是‘你’呀！”自來也有些頹唐地坐倒，伸手去搜酒瓶時，搜出來的都是空空——原來一早，所有的酒都已被女孩順走。
“這算是賠償嗎？”自來也有些自嘲地笑著，心中既無奈又有些擔心。
那天晚上，誰都不知道伊藤碧究竟喝了多少，也許當一個人獨自面對信仰倒塌的傷懷時，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，所以只能一邊用辛辣的感覺來麻痹自己的感覺和心，又或許，是想用一醉來驅除所有的不快。
最後，她做到了，在遠超出了預料而喝光了所有的瓶子之後，她孤零零地倒在了叢林地中。
如果不是宇智波鼬那小子太過大膽，為了怕家人阻止自己的“高危動作”而深夜潛入林中“特訓”時“撿”到她，她也許要留在林中過夜了。
“詭學三式！”伊藤碧左手在地上一托，忽然縱身連竄三個空“花”，一瞬間，就“綻開”到了遠處，此後，更是遍空開“花”，白衣飄飄的身影仿佛能隨便出現在長空每角。
這又是自己的時空間之術混用出的招術，只不過施術者明顯還不能像自己那樣隨意控制身形於虛空間的閃動，每行一步，才要借助於三個變點的挪移——盡量接近而無法準確抵達目標。
不過，即便如此，波風水門亦不敢大意，忙打起了精神招架——犀利的眼神、淩厲的招式——她是真的要置我於死地而後快嗎？
波風水門在基本上只守不攻的被動中劍眉越抿越深——若不是那笑意雖然削減了，溫柔卻始終不減的神色，他幾乎以為自己的猜測是真。
可是，他就是下不了重手——不願對她揮劍——縱使是心緒有亂，左支右絀的現在！
那幽碧幽碧的瞳中，隱藏了怎樣的深情？
波風水門時常看著看著，就會迷了心智，失了神，讓那下一招錯亂……甚至偶爾，會讓自己險象環生……
小河叮咚……
細雨漂浮……
也許還有七彩霓虹……
在那裏，他看到了一生中永難忘記的光景——
仙女？！
記憶的深處，忽然浮起了一個模糊身影！
劍挑碧波，水珠清新微潮的氣息透來，恍然的印象裏，仿佛從那遙遠的時空中，覆活了的靚影如水瀉般逼來——
那仿佛一直環繞在身邊的幽蘭吐息，像是延續了千百年而從未斷絕過……
“……自來也曾經說過，水門君的心裏一直有一個女人……自來也他也並不是故意要那麽做的……”大蛇丸的話語縈繞在伊藤碧的耳邊。
伊藤碧水碧的眸子一瞇，疼痛流了出來。
她長劍一抖，唰地一下就刺了出去，和著心痛，這一劍，是真的下意識地帶上了幾分恨意和狠厲……
“……有著一頭動人的青絲，還有一對靈動的碧綠眼瞳……行動處若煦風拂面；回眸一笑時，更勝紅蓮散香——這是自來也形容波風水門對那個少女的描摹，怎麽樣，是不是覺得感覺很熟？……”
劍光越逼越近那男子的時候，伊藤碧的心就像那有些拿捏不住的劍尖一樣，顫動不已、疼痛不止！
“……不過喲，那可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少女，不是什麽小丫頭！……”
魔音如在耳，喉口似乎又有了腥甜，她不動聲色地壓下那種感覺，努力讓自己的異樣不被察覺。
……
“……我想，這也許就是一種自然而然的本能吧——只是對小碧你一個人……”
……
“吶，水門哥哥。”小河邊，年幼的伊藤碧突然微笑地看向波風水門，笑著道，“這個問題，我以後不會再問，除非有一天，你自己告訴我，不過，不要再是什麽‘本能’那樣模糊的答案。”
“好！”波風水門鄭重地承諾著，“如果有一天，我知道答案的話，一定告訴你！”
……
印象中那叫人甜到了靈魂深處的話語言猶在耳，混雜著大蛇丸的話齊湧上心頭，沖擊著伊藤碧一直在疼的心靈——可是為什麽、為什麽當真相揭露的時候，上天要給她一個如此殘酷到了極致的事實？！
難道上天將她拋到了這裏，就是為了讓她在歷經喪親亡師之痛後，又要將那唯一的溫馨支柱也一同奪了去嗎？
伊藤碧的眼中有著恨！
她恨自己應該早就發現的——波風水門的失憶、他在“秘境”中抱著自己時的忘情一刻、他對自己莫名的好……還有那個小玉……她應該早就知道的——這個世上怎麽真的會有那麽一個出色的男子，莫名其妙地對自己這樣一個小女孩那麽得好！
波風水門的舉止異常，她不可能一丁點都感覺不出來，可是人類本能的趨吉避兇特性讓她選擇了逃避、選擇了不去面對……
她的眼中噙著淚花，模糊著開始有點不清——
“水門！我真的……真的只是一個替身嗎？”她在心中無助地吶喊，揪心的感覺仿佛快要撐破胸臆，暗啞著她的五感六智察覺不出那夜風之冷冽、那春水之冰寒……因為她的身、她的心更冷！
右手忽然被捉住了，不屬於自己的體溫襲上心頭，她的手一抖，那本就不緊的飛虹劍咕咚落水，估計這會子已然消失到了異空間。
波風水門手中的白雪劍也已不知何時被召喚走了。右手制住伊藤碧持劍的手後，他很快換了左手握住那只小小的右手，自己則騰出了右手去撫向女孩冰涼的小臉。
波風水門的心是激動的，激動得都快要跳了出來，激動得連手都在抖個不停、無法掩飾，也因此，激動得都沒有註意到對面人的異狀——天，他多麽想告訴所有人，自己現在那雀躍無比的心——特別是她！
是你嗎——是你嗎——！
他心底在打鼓，心中那個模糊的身影正在一點一點地清晰……
就在他激動地反而益發緩慢地伸出手去的時候，就在他顫抖著的右手快要碰到伊藤碧的那一刻——女孩忽然撥開了那只手，瞬間便向後一閃，拉開了兩人間的距離，叫他的手、他雀躍著的心一瞬間都撲了個空。
那靈魂深處，不知名的一股感覺也忽地沈睡……所有的一切，又都恢覆到了冷寂，和現實。
“……”嗡得一聲，如同當頭一悶棍！波風水門很是小懵了一會，這才平視著看那前方的女孩，不由又是一楞。
“你果然是最棒的，在同任何人的作戰中總是能戰無不克，那極致的速度總能於最快的距離取了敵人咽喉、心頭的熱血，要了性命，就算是現在的我用盡了手段，都無法真正近身分毫。金色閃光的名號果然名不虛傳，我冷玉公子甘拜下風！”伊藤碧看著波風水門，口中悲傷地道，黑發被手中強烈旋轉著的淡藍色查克拉激得四散飛舞。
“我的螺旋丸？不，好像還有些不同，是那種連才剛發明螺旋丸不久的自己都還沒突破到的帶屬性螺旋丸！只是……她在幹什麽！”波風水門劍眉深蹙，又驚又愕：驚得自然是伊藤碧手中的那個有些不太一樣的螺旋丸，愕得卻也是那不怎麽規則的查克拉球——直覺告訴他，危險！非常危險！！
“可是，敵人有時候卻並不是靠苦無、飛鏢這類冷兵器，還有速度能贏的。有的時候……需要絕對的力量！就比如說……九尾！”言至此，女孩忽然加力催動了手中越來越大的藍色查克拉球，球的邊沿還出現了細薄的刃狀，吱吱嗚嗚的風聲頓時在天地間大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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